医生的天职是治病,可病偏偏不按教科书的规范模式长,难病怪病也得治只能靠不断发现新的方法治。下面我提供自己几个案例,但是从中得到的苦乐却值得同道们共享。案例1,86年到87在日本留学有一次查房导师问我一个问题,青光眼总是伴着视神经损害,除了降眼压以外,能不能在视神经处打点主意。导师一个不经意的问题,激起了我几日茶食无味。我冥思苦想忽然想起曾经取的一个视神经异物,术前也向病人交代取出异物伤眼肯定完全丧失视力,可异物摘除第二天,视力如初。他昭示了一个事实,视神经不是手术禁区,于是我写了一篇综述,核心内容提出了一个设想,如果把视神经周围的巩膜环切开可以缓解出入眼球神经血管门户的拥挤状态,综述写完给导师,导师很高兴但未采取行动,回国我一直把这事挂在心上,经常为这设计手术而彻夜不眠,但那时我们条件很难以实现。事过三年,在Archive of Ophthalmology上发表了Johns Hopkins医院Sergott医生一篇关于球后视神经切开术治疗良性高颅压视神经病变的报道。其方法正和我3年前想法一致。当时我抱怨自己所处的科学创新环境。气归气怨归怨反正我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