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oArt按:9月1日,STAT新闻独家报道了一则关于“谁最先发明光遗传学”的新闻,由于故事主人翁是华人科学家潘卓华教授,所以引起了我们更多的关注。细读之下,发现有关“光遗传学”到底是谁最先发明的问题很有科学价值和意义,而且按照某些人的说法,该技术未来铁定获得诺贝尔奖。有鉴于此,BioArt根据这篇题为《He may have invented one of neuroscience’s biggest advances. But you’ve never heard of him》的文章做了一些编译奉献给读者朋友。疏漏讹误之出敬请读者朋友批评指正!
于是潘和Dizhoor在2004年11月25日,将他们的工作提交给《Nature》杂志社,对方回信建议潘,将工作投给更专业的期刊《Nature Neuroscience》,但是《Nature Neuroscience》拒绝发表。第二年年初,潘把论文投给《Journal of Neuroscience》杂志上,在那里进行了同行评阅,但随后还是又被拒绝了。
当其他研究者向《Journal of Neuroscience》投稿过程中,关于人们如何看待潘的论文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端倪。其中一个评审喜欢潘的这篇文章,只有一个小小的修改建议。其他评审则认为,“野心太大”、“非常初级”并认为“不太会吸引更多的神经生物学家”。事后,潘论文的共同作者Dizhoor读到此处的时候不禁失笑。文章2006年小修之后在Cell子刊《Neuron》正式发表。
但是这并没有使得潘晋升于“光遗传学”名流之列。从论文发表的角度讲,他晚了一大步,因为在他之前有三个不同的课题组(BioArt注:斯坦福大学Karl Deisseroth实验室、凯西西储大学Lynn T. Landmesser 和 Stefan Herlitze实验室、日本的Hiromu Yawo实验室,详见下图)发表了关于Channelrhodopsin的文章。他也并没有分享到Deisseroth与Boyden在2013年拿到的神经科学领域最高奖“The Brain Prize”(6位光遗传学的发明人分享了100万欧元)和2015年的生命科学突破奖(每人300万美金奖励)。
在近一期eLife杂志上一篇短文中,两名生物学家Ronald Vale和 Anthony Hyman摆出了这个问题。他们指出,“从一篇论文提交到发表过程中持续的时间可以是几周到超过两年,在知识是如何从科学家手中传递到世界范围的过程中,这种延迟创造了很多不公平”。论文评审人员在一些熟悉的人名或者知名研究机构面前是有一定倾向性的。而盲审——论文作者姓名隐去,被认为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这种倾向性,但是许多科学家对这种做法表示疑虑,因为研究经常是会提前在一些会议上进行讨论。
潘拿到了一项运用光敏感通道蛋白恢复视力的专利。这项专利获得了RetroSense的许可,2015年还获得过美国天使资本协会(Angel Capital Association)的一个奖项。RetroSense在今年已经开始了一些列关于基因治疗失明患者的临床试验,他们的CEO还顺便告诉STAT有关潘在“光遗传学”发明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这是第一次将一个非人员的蛋白通过“光遗传学”手段应用于人类基因治疗。现在,走在德克萨斯州的盲人们满眼都是这种藻类的DNA。潘说道,“一件我仍然十分高兴的事情就是,即便是现在,我们的临床试验还是走在别人的前头”。
因为对于发明本身,一些科学家认为潘可能并不具备Deisseroth和Boyden获得大奖的条件。Stefan Herlitze,一位曾经一篇关于光敏感通道蛋白文章被抢先发表的科学家说道,“当然,我不得不说,Deisseroth和Boyden确实发展并推动了这个领域”。Boyden也赞同这一说法。Boyden说道,“Karl 和我都非常着迷于这个general的问题——如何在大脑里控制细胞,并且我们一道努力突破这些分子逻辑的极限(push these molecules to their logical limi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