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背景下,我遇到了德国科学家 Stefan Berlitz,他当时在用哺乳动物的“锥细胞 opsin”做一种特殊的光遗传学实验。他把锥细胞 opsin 的 C 端改造后接在大脑中 5-HT1A(5-羟色胺受体)的 C 端,从而让这些 opsin 在大脑的神经元中也能响应光信号。关键在于:这些神经元中存在 GIRK 通道,也就是 G 蛋白激活的内向整流钾通道,能够作为 opsin 信号的下游“执行者”。
主持人:这太令人兴奋了,而且也非常巧妙。你看到一个来自大脑研究的现象,立刻联想到能应用在视网膜休眠锥细胞上。我们接下来继续谈休眠锥细胞本身。所谓“休眠”,是指这些视锥细胞已经丧失了外节,而外节正是正常光感受器的感光部分。但细胞体和连接仍然存在。你们的研究及其他团队的研究都显示,即便 RP 患者的病程很晚期,许多人仍然保留着这些休眠锥细胞,对吗?
丹妮丝:没错。我刚刚从巴塞尔回来,他们在自己的光遗传学项目“Iconic 试验”中对大量 RP 患者进行了类似评估,我们也在法国医院开展了同类研究。结果一致显示,相当数量的 RP 患者在中央凹区域仍能保留一小片锥细胞,即使外节已经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