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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nic Sight的光基因疗法以及私人资助 vs 医学同行评审

2021  09  27

     Binoic sight的创始人、康奈尔大学的客座教授Nirenberg已致力于视觉研究 20 多年,有数十篇论文和20 多项专利,曾获得2013年麦克阿瑟天才奖。Nirenberg说:“人们认为眼睛是一部照相机,视网膜只是胶片,大脑则负责所有的繁琐工作,但事实并非如此,眼睛实际上是一台迷你的图像处理器(译者:即不止大脑,眼睛也会承担一部分图像处理工作)。”
      
     通过人类的进化,眼睛已经知道在视觉世界里提取哪些特征,是执行一些最基本的任务,比如识别和走动,所必须的,然后将这些特征发送到大脑。在正常视力中,光线通过光感受器进入视网膜,视网膜里有细胞负责将光转换为电信号,然后将它们通过视网膜回路传递到视神经,最后视神经将信号发送到大脑。大脑使用这些信号来创建视觉感知,例如对面部、物体或周围环境的感知。更具体的,在光感受器和神经节细胞之间有一系列神经回路,它们负责将视觉世界转化为神经节细胞可以理解的语言/代码(后称神经代码-neural code),并发送到大脑。RP患者的光感受器死亡后,视觉信息就无法进入神经节细胞以及大脑,大脑无法获得任何视觉信息从而导致失明。科学家们之前利用基因或电极可重建这条交流链路,让盲人能检测到光和形状,但依旧无法感受通常的视觉(vision)。
     Nirenberg的仿生视觉光遗传学疗法将基因疗法与电脑辅助眼镜(风格类似谷歌眼镜)相结合。这样的组合其他公司也有,但Nirenberg的可穿戴设备可将光信号编码成与视网膜内的语言细胞所使用的相同的神经代码,将视觉信息传达给大脑。在这个模型里,首先是将一种光遗传基因(channelrhodopsin光敏通道蛋白)注射入眼睛,重新激活出视网膜感知光的能力(译者:光遗传学)。再利用特殊的可穿戴设备将光信号以神经节细胞可以理解的神经代码,发送到视网膜再传送到大脑。换句话说,Binoic sight绕过了光感受器,直接激活视神经重新向大脑发送信号。Nirenberg在其开创性论文中写道,这样的神经代码能够制造出将受损视力“带入正常图像表示领域”的假体,其性能远超现有疗法。
   
     相应的,Binoic sight临床实验的治疗过程也分为两步。第一步是将基因注入眼睛。在长岛的眼科诊所OCLI vision中,临床医生将患者靠在检查椅上,对眼睛进行局部麻醉后进行注射。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只会感到后脑有一点压力。第二步涉及一台能将视觉图像转换成神经代码并发送给视网膜的台式机,患者盯着屏幕前的测试护目镜,点击一系列按钮来指示屏幕上的条形是左移还是右移,或者识别物体-例如图像是苹果还是香蕉。
   
      一期临床试验于2020年1月2号开始招募病人。出生时就患有先天性黑朦(LCA)的Barry Honig一直经营着两家企业。年轻时他可以分辨出金发女郎的一根黑发,也能看到湖面上闪烁的阳光。但三十多岁后,他看清细节的能力开始衰退,现在已经失明20年了。2020年9月3号,Honig成为了Binoic sight临床实验第二人。三个月后,他看到了曙光,他看到了蜡烛的形状—长棍顶部的火焰就像模糊的芽。15周后,当灯亮起时,Honig差点跳起来,他说灯太亮了,就像相机上的闪光灯。但实际上这光比他在治疗前基线测试时看到的光线强度还低40倍。“我现在用护目镜测试时,真的就像玩电子游戏一样,简单的按下按钮就行了”,他说,“换句话说,我真的看到了”。这意味着基因已经就位,设备也能将Honig眼前的视觉信息传送到他的大脑里了。现在,这部设备还比较大,就像一部台式机,但最终它会嵌入到眼镜里。
   
     临床试验被批准以三个剂量测试。Barry Honig接受的是最低剂量(译者:该组剂量共2人)。2021年3月8号启动了中剂量,到4月底就完成了三名患者的治疗。第三组高剂量的3人于6月份接受治疗(前三个组共有8名患者——寻找合适的受试者因新冠疫情变得复杂)。Nirenberg希望第四组招收20人,是的,她正在修改临床试验再加剂量。因为随着每次剂量升高,视网膜就会对光更敏感—在小鼠实验中,第四组剂量的效果明显高于第三组剂量。Nirenberg相信在第四组剂量下,她的设备就能达到接近正常的视力(near-normal vision)。当然这还需要得到FDA的批准,希望到2021年底能完成所有的四组剂量实验。今日,Nirenberg带着她的《Binoic Sight的光遗传基因治疗实验的积极中期结果》参加了2021年9月21-23召开的第2届眼科疾病基因治疗大会
Nirenberg正在寻求风险投资,她相信Bionic Sight一定能通过临床试验并获得 FDA 的批准。有了认证,她就要专注于扩大业务,制造光遗传基因和可穿戴设备。随着Nirenberg商业野心的推进,她的论文步伐也随之放缓—其最后一篇论文发表于2018年。学术届希望更多的了解她的神经代码的细节。

      哈佛医学院遗传学和神经科学教授、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研究员 Connie Cepko 说:“该领域的人们一直持怀疑态度,因为Nirenberg没有展示其工作原理的任何细节”。Nirenberg反驳说,“如果你分享了你的技术,那可能永远无法真正把这项技术带给需要它的人,因为你可能无法获得专利。而如果你无法获得专利,那就筹集不到资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随着私营对医学研究的资助猛增,专利与论文发表之间的僵局不断升级。没有论文发表,不重视同行评审,会缺乏透明度,让人们怀疑到底一场像Theranos这样的技术骗局还是像CRISPR这样的划时代的技术突破。这是科学界的重要一课。Nirenberg说“实际治疗所需的资金远远超出典型的资助金额。每年25万美元只能支付你自己和你下面那群研究生的费用”,然而,为了达到 Bionic Sight的目标,还必须从天使投资人那里筹集1300万美元,以大规模制造基因和硬件穿戴设备。

     本文章由藏帝智海整理并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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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了不起的成就!虽然离我们心中的“完美”尚有距离,但能通过电子设备将物体视觉信息编码成神经信号传递给光敏蛋白与视网膜神经节细胞,并无大量失真,这足以显示这项技术的独特魅力。或许,这也从另一侧面解释了为什么近年的大多数基于基因片段研究治疗方案始终难圆复明梦想的原因之所在。
谢谢飞狐兄的分享!也谢谢雄鹰兄的精彩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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