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ye on the Cure》播客:SPVN20基因疗法,为晚期视网膜色素变性患者重燃视锥细胞之光
2025年12月6日
欢迎收听由“抗盲基金会”制作的《Eye on the Cure》播客节目,为您带来视网膜科学研究、新闻以及视觉与致盲性疾病领域的最新见解。
各位听众,欢迎来到《Eye on the Cure》播客节目。我是节目的主持人,本·沙伯曼,来自抗盲基金会。也特别感谢勃林格殷格翰对本期节目的赞助支持。
今天,我们很高兴邀请到法国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INSERM)的研究主管、巴黎视觉研究所神经退行性疾病基因治疗和疾病模型研发团队负责人——丹妮丝·德尔卡拉博士。尤其令人振奋的是,她开发了一种“基因无关型”的基因治疗策略,用于重新激活视网膜中已经处于“休眠”状态的视锥细胞,从而恢复视功能。这项技术针对视网膜色素变性患者,以及可能与之相关的其他疾病。
听众朋友们,别忘了,视锥细胞负责中央视力,使我们能够阅读、辨认细节,同时赋予我们色觉。因此,让这些视锥细胞重新恢复工作能力,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突破。
更令人鼓舞的是,这项研究成果已经由法国的 SparingVision 公司推进至临床试验阶段,其代号为 SPVN 20,目前已在欧洲的多个临床中心开展受试者招募,计划明年在美国启动试验点。
顺便补充一句,许多听众可能知道,SparingVision 此前还启动了另一项名为 SPVN 06 的临床试验,旨在保护视锥细胞的功能——至少它的设计目标是这样。本期节目稍后我们也会比较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策略:一种用于“唤醒”已休眠的视锥细胞,另一种用于“保护”仍然健康的视锥细胞。
但在深入讨论之前,首先欢迎丹妮丝博士作客节目。
丹妮丝:很高兴来到这里,本,谢谢你的邀请。
主持人:非常荣幸邀请你参与节目,我相信听众们会非常喜欢你今天分享的内容。我想先介绍一下你的背景,以便让大家对你有更多了解。
丹妮丝在攻读博士期间因开发了一种蛋白递送的新方法而获得了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 BioValley 博士论文奖。之后她在德国 Max Planck Institute of Biophysics 开展博士后研究,随后又于 2007 年前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进行了第二段博士后学习。
在伯克利,她运用病毒工程技术改良 AAV 载体,以提高其在视网膜基因治疗中的应用效率。2012 年,她在巴黎开展独立研究,并获得青年科学家基金。2013 年,她获得 Euretna 科学与医学创新奖;2014 年,她被麻省理工科技评论评为法国 35 岁以下创新者。
因此,丹妮丝,从你的背景及 SPVN 20 的研究来看,你显然是一位真正热爱科学的科学家。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走上科学这条道路的?又是什么契机让你觉得,“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丹妮丝:实际上,我的父母都有科学背景。我父亲是 MD-PhD,一直对科研充满热情。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比人文学科更多地接触到科学。后来在高中时,我参加了高级生物学课程,那让我第一次真正迷恋上了分子、生物学,以及它们如何共同推动生命运作。这是我能记得的最早引发我兴趣的时刻。
主持人:确实,如果父母本身从事科学工作,对孩子影响很大。那我想直接从你博士阶段谈起,因为那里开始真正奠定了你的基因治疗研究基础。你能讲讲博士期间具体研究了什么吗?
丹妮丝:当然。我先攻读了药理学和药物化学硕士。那时正值 2000 年代初,遗传学非常热门,大家都觉得与基因相关的研究方向前景广阔。当时我在一个实验室完成硕士研究,主要研究向哺乳动物细胞递送基因。我当时就想继续在这个实验室攻读博士。
那段时间我们在做核酸递送,但实验室里有人提出:既然我们能把核酸送进细胞,是否也能用类似化学方法直接把蛋白送进细胞?我便接手了这个方向,并最终开发出一种新的蛋白递送方法,后来被我的导师让-保罗·贝尔创办的公司 Polyplus commercialized(商业化),成为 Pulse-in 蛋白转染试剂,广泛用于许多生物技术应用。
主持人:非常有意思。那这种蛋白递送方法目前主要用在什么方向?能用于什么疾病或靶点?
丹妮丝:当时我们递送的是较大分子的蛋白,主要用于细胞培养体系,所以 Pulse-in 最初主要作为一种研究工具被推广。近年来,确实有一些团队尝试用类似的方式将 CRISPR-Cas9 等基因编辑蛋白递送进体内细胞,但目前仍处于研究阶段,还没有进入我们通常意义上的临床应用。不过未来绝对有潜力扩展到体内应用。
主持人:明白。目前主要用于科研,但未来可能进入临床。那么博士阶段结束后,你是否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要投入基因治疗研究?因为那时候基因治疗还算是前沿领域。
丹妮丝:是的,当时基因治疗还处在比较早期的阶段。我其实没有想到这项技术会发展得如此之远。但当时我对单纯在细胞培养中做实验有些不满足,我希望能接触到真正的体内基因治疗应用,这最终引导我走向后续的研究道路。
主持人:我们接下来会详细谈基因治疗的各种形式。为了听众能更好理解,你能先给大家一个简洁的基因治疗定义吗?
丹妮丝:基因治疗,从最核心的意义来说,就是利用核酸或基因来实现治疗目的。
最传统、最广为人知的一类是基因替代:当一个基因发生突变,导致细胞缺乏某种必需蛋白,我们用健康基因补充进去,让细胞重新产生正常蛋白,从而恢复功能。
但现在基因治疗的概念已经广泛得多:例如借助 CRISPR-Cas9 这样的编辑工具,直接进入染色体,在突变发生的位置“体内纠错”,这是另一类基因治疗;还有像我们 SparingVision 的研究方向,通过基因递送分泌型营养因子,帮助细胞度过疾病的不同阶段,即便没有合适的基因替代方案,也可以提供支持性治疗;甚至还有更偏向症状调控或代谢调节的基因策略。
所以它不是单一技术,而是一个大框架:只要使用核酸作为治疗工具,都可以归入基因治疗。
主持人:那么在这些应用中,病毒递送似乎仍然是最成熟的技术。为什么科学家会选择工程化病毒?
丹妮丝:原因其实很简单——自然界比我们聪明太多。
病毒经过上亿年的进化,已经“优化”出了最有效的基因递送方式,而人类对基因治疗的研究不过几十年。病毒天生擅长把自己的基因送进细胞,所以我们借用它们的机制,是顺理成章的。
但问题是,病毒本身可能致病,我们人体也进化出免疫机制来对抗它们,因此我们必须把病毒改造成“无害版本”,只保留它们擅长的递送能力,这就是今天使用的病毒载体。
主持人:你在伯克利的研究就是让这些载体变得更安全、更有效,对吗?
丹妮丝:是的,这就是所谓的病毒工程。自然界的病毒是为自己的生命周期优化,而不是为我们进行视网膜基因递送优化。举例来说,AAV(腺相关病毒)并不是天然为了感染视网膜而存在,因此我们需要通过人工进化或结构工程,让它在视网膜环境中工作得更好。
例如我们可以让病毒以更少的剂量、更高的效率进入目标细胞,从而降低免疫风险,同时提高治疗效果。这就是我们在伯克利实验室做的事情。
主持人:这些工作确实非常重要。后来你又进入了另一个新领域:光遗传学。你能讲讲最初是什么让你对光遗传学产生兴趣的吗?同时也给听众解释一下光遗传学是什么?
丹妮丝:光遗传学刚出现时,我正在德国马普研究所做第一个博士后。我的导师 Bamberg 教授是最早使用并推动光遗传学研究的科学家之一。
简单来说,光遗传学是“光学”与“遗传学”的结合:通过基因手段把某种光敏蛋白(opsin)表达在特定细胞上,使这些细胞对光产生反应,就像给房子装上太阳能板,可以把光能转化成功能信号。
这些光敏蛋白来自更原始的生物,例如藻类或细菌。它们无需复杂生化级联反应,就能够直接把光转化成电信号。这就使得我们可以把一个微生物的 opsin 放进哺乳动物的神经元,仅靠单个蛋白就能让细胞获得光敏性,非常方便。
这项技术彻底变革了神经科学研究,因为它让研究者可以用光精准地控制神经元,而不再依赖笨重且非特异性的电刺激或药物刺激。
而光遗传学最早提出的治疗应用,就是用于修复因视杆、视锥细胞退化而失明的视网膜,让下游神经元重新变得“能看见”。
主持人:你也参与了全球最早进入人体试验的光遗传学治疗,来自 GenSight。那项试验就是让本来不感光的视网膜神经节细胞变得能对光响应,对吗?
丹妮丝:对。这是光遗传学在视网膜治疗中的第一种策略。当时我在阅读一篇 2006 年的论文时了解到这个思路,那时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具潜力的方向。后来我加入伯克利和巴黎的视觉研究所团队,也参与了 GenSight 项目的推进,将光遗传治疗从小鼠推进到临床应用。
主持人:现在不少公司都有光遗传学试验,一些已经恢复了部分视觉功能,但你之前提到这类方法有局限性。能再解释一下吗?之后也谈谈你是如何提出改进方案的?
丹妮丝:当然。光遗传学最大的局限有两点。
第一,微生物来源的 opsin 是“外来蛋白”,有免疫风险。我们虽然在眼内有免疫豁免区,但仍必须非常谨慎。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问题:神经节细胞本来分成几十种不同类型,各自承担不同的信息处理功能。当我们把一个微生物 opsin 放入所有神经节细胞时,它们都会变成简单的“光开关”,失去了自然视觉中高度复杂的信息编码能力。
因此,光遗传学虽然稳健,但视觉质量不会像自然视觉那样精细。
那时有研究提出:既然神经节细胞太下游,我们是否能“更往上游走一点”?那就是所谓的“休眠视锥细胞”(dormant cones)。
这类视锥细胞失去了外节,因此不再感光,但细胞主体仍存在,而且保留其颜色分型特征。如果能让它们重新被激活,会远比刺激神经节细胞获得更自然的视觉。
丹妮丝:当时有一篇 2010 年发表在《Science》的论文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可以直接在休眠视锥细胞中表达微生物光敏蛋白,从而让它们重新对光产生反应。这样做的优势是,尽管视锥细胞失去了外节,无法执行天然的光转导级联反应,但它们的细胞主体、突触结构仍然存在,并且与下游双极细胞、神经节细胞保持连接。因此,通过休眠视锥细胞来恢复视觉信号,将比改造神经节细胞更符合视觉系统的自然结构。
但这个策略仍然依赖微生物光敏蛋白,所以仍存在两个问题:其一,它们仍然是外来蛋白;其二,只有单一光谱,无法恢复三色视觉。
就在这种背景下,我遇到了德国科学家 Stefan Berlitz,他当时在用哺乳动物的“锥细胞 opsin”做一种特殊的光遗传学实验。他把锥细胞 opsin 的 C 端改造后接在大脑中 5-HT1A(5-羟色胺受体)的 C 端,从而让这些 opsin 在大脑的神经元中也能响应光信号。关键在于:这些神经元中存在 GIRK 通道,也就是 G 蛋白激活的内向整流钾通道,能够作为 opsin 信号的下游“执行者”。
我当时看到这点就意识到:如果这种连接模式能在大脑神经元中工作,那为什么不能用在视锥细胞里?
如果我们能让休眠视锥细胞表达 GIRK 通道,让其与细胞自身仍然存在的 opsin 结合,也许就能用“更精简”的方式重新启动这些休眠细胞,而不必依赖微生物 opsin,也不需要完整的光转导级联反应。
于是 SPVN 20 的构想就此出现。
我与 Berlitz 联合申请了研究基金,开始验证这一概念。我们首先在小鼠模型中研究休眠视锥细胞的光转导级联反应状态,以确认哪些部分仍然存在,哪些已经失效。结果非常具有启发性:视锥 opsin 在休眠细胞中依然表达,但下游关键分子(例如 transducin 和 PDE)明显下降,也就是说,级联反应“中间断了”,但起点仍然存在。
这意味着如果我们人为补充一个 GIRK 通道,就能利用 opsin 的光激活能力,让其经过 GIRK 通道完成膜电位变化,从而以一种“最小化回路”的方式让休眠视锥细胞重新产生光响应。
更重要的是,因为保留下来的 opsin 是人体自身的三种锥细胞 opsin,因此理论上有可能恢复色觉,这是微生物 opsin 无法做到的。
这就是 SPVN 20 的原理基础。
主持人:这太令人兴奋了,而且也非常巧妙。你看到一个来自大脑研究的现象,立刻联想到能应用在视网膜休眠锥细胞上。我们接下来继续谈休眠锥细胞本身。所谓“休眠”,是指这些视锥细胞已经丧失了外节,而外节正是正常光感受器的感光部分。但细胞体和连接仍然存在。你们的研究及其他团队的研究都显示,即便 RP 患者的病程很晚期,许多人仍然保留着这些休眠锥细胞,对吗?
丹妮丝:没错。我刚刚从巴塞尔回来,他们在自己的光遗传学项目“Iconic 试验”中对大量 RP 患者进行了类似评估,我们也在法国医院开展了同类研究。结果一致显示,相当数量的 RP 患者在中央凹区域仍能保留一小片锥细胞,即使外节已经完全消失。
主持人:那是否意味着,即便一些 RP 患者已经只剩光感,仍然可能存在休眠锥细胞?
丹妮丝:这取决于多个因素:突变类型、疾病进展速度、个人差异等。有些基因型更容易出现“休眠锥细胞”这种现象。有些患者即便疾病已进入晚期,仍可能维持这部分锥细胞很多年。因此,关键是找出真正适配这种治疗方案的那类患者。
主持人:我特别喜欢你们的方法,因为你们不是试图让神经节细胞或双极细胞感光,而是重新激活本来就用于视觉的细胞,而且使用的是人体自身的 opsin。这在理论上更自然、也更接近真实视觉。当然,最终还要看临床试验的结果。而在进入临床试验之前,你创建了一家小公司,后来被 SparingVision 收购,对吗?
丹妮丝:是的,那家公司叫 Gamet Therapeutics,创建于 2020 年。当时我们只有 GIRK 这一个核心概念,外加一套辅助病毒工程技术。成立不到一年,我们就开始和其他公司讨论合作,而 SparingVision 是最完美的匹配对象,因为两家公司都以“视锥细胞”为核心目标。他们的 SPVN 06 使用一种名为 RdCVF 的分泌因子来保护锥细胞功能,而我们则是尝试让休眠锥细胞“重新点亮”。两者合在一起具有天然的协同效应。
于是我们很自然地完成合并,我的项目也正式成为 SPVN 20。
主持人:SPVN 20 的目标是“重新激活休眠锥细胞”,而 SparingVision 的另一项治疗 SPVN 06 是“保护仍然健康的锥细胞”。两种方式互补性非常强。顺带也提一下,我们基金会资助了你早期的研究,也投资了 SparingVision 的项目。能参与这两条路径的推动,我们非常高兴。
那么让我们回到 SPVN 20。它已经进入临床试验,目前试点在比利时、法国、爱尔兰,明年希望在美国展开。尽管现在说效果还太早,但你认为它在视觉恢复方面最有潜力达到什么程度?
丹妮丝:从理论上讲,它的优势主要有三个:
第一,它使用的是自身 opsin,而不是微生物蛋白,因此免疫风险更低。
第二,它利用了人体自然的三种 opsin,所以有可能保留色觉。
第三,它利用的是天然的视网膜神经网络,而不是旁路,因此潜在的视觉质量更接近于自然视觉。
但我们也必须诚实面对不确定性:
不同患者的休眠锥细胞数量不同,opsin 的表达量不同,GIRK 的表达也会有个体差异。我们不知道它们之间的比例是否刚好达到最佳效果。这方面的变量比微生物 opsin 更大。因此疗效可能会有个体差异。
主持人:理解。临床试验本身就是为了找出“谁最适合哪种治疗”。那我们如何判断某位患者是否仍然有休眠锥细胞?使用什么检查?
丹妮丝:主要依靠 OCT(光学相干断层扫描)。这是一种非侵入式的视网膜结构成像设备,可以看清视网膜各层结构。它能帮助我们判断在中央凹区域是否仍然存在锥细胞岛。另一种更高分辨率的技术叫自适应光学,但更难操作。
主持人:OCT 在科研和临床都非常常用。那如果 SPVN 20 和 SPVN 06 都证明有效,它们未来能否联合使用?
丹妮丝:当然可以,而且这是最令人兴奋的方向。如果我们既能防止锥细胞进入休眠,又能在它们休眠后重新激活,这将覆盖更广泛的患者人群。SparingVision 已经启动了将两者结合的项目,代号 SPVN 30。
主持人:太棒了。我非常喜欢这个思路——既保护锥细胞,又让已经休眠的重新恢复功能,真正做到“既守又攻”。
既然 SPVN 20 已经进入临床试验,你本人也相对年轻,我想问一个更前瞻的问题:你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接下来你会探索哪些新技术?
丹妮丝: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对于我们这样全新的概念来说,技术虽然令人兴奋,但也相对脆弱,因此在研发过程中我们必须始终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的研究团队目前仍在几个重要方向上持续推进:
第一,我们仍在开发下一代基因递送载体。
包括 AAV 的工程化版本以及其他非病毒递送平台,使它们在视网膜中的递送效率更高、免疫反应更低,更适合长期治疗。尽管 AAV 已经很有优势,但它仍然存在免疫和剂量方面的挑战,因此我们希望打造更新、更安全的版本。
第二,我们在持续探索新的视网膜细胞激活方式。
不仅限于锥细胞,我们也在研究如何使双极细胞或神经节细胞获得更自然、非微生物来源的光感受能力。我们的目标是扩大全套工具,让我们未来能够根据患者不同阶段的需求启用最适合的靶细胞。
第三,我们与其他团队合作,持续改进 GIRK 相关技术。
我们正在考虑将 GIRK 与其他功能蛋白结合,以提高其生理性能,使其在光响应速度、信号强度方面更接近天然光转导反应。
第四,我们关注神经炎症。
我非常幸运团队中有一位研究神经免疫学的教授,我们致力于深入了解视网膜基因治疗相关的免疫激活机制。虽然眼睛有一定的免疫豁免性,但近年来一些基因治疗出现了免疫反应问题,因此我们必须更深入地理解和控制潜在炎症反应,特别是当我们向人体引入新的、非天然组合的蛋白时。
第五,我们正在与理论科学家合作,构建更精准的数学模型。
传统药物有明确的药代动力学和药效学模型,然而 AAV 基因治疗在人体内的动力学完全不同,而目前缺乏系统性的数字模型。因此我们正在尝试给基因治疗“建立可量化的数字体系”,使其研发更精确、更可预测。
这些是我们下一步的重点方向。未来几年,我相信我们将看到许多技术上的突破。
主持人:真的非常令人振奋。你们不仅推动了 SPVN 20 的临床转化,还在不断尝试让这些技术变得更好。你们的创新精神让所有潜在受益者都怀抱希望。
我也想代表我们的听众表达感谢:你们的科学探索让我们离解决失明更近一步。无论是你本人还是全球许多研究者,都在为未来可能为数百万患者带来的新技术贡献力量。
丹妮丝:谢谢你。本质上,我们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最终的目标——让患者受益。而基金会和患者群体给予的长期支持非常关键。你们愿意支持这些看似“冒险”或“全新”的研究概念,让我们得以超前探索,最终推动技术往前迈出关键一步。
主持人:我们很高兴能够支持这样具有突破性的研究,也期待看到它在临床上实现真正的影响力。
非常感谢你今天抽出时间与我们讨论这些令人激动的科学进展。你从法国连线,已经是你一天的尾声,而我们这边才刚开始一天的工作。我非常感谢你花时间与我以及群体分享这些重要内容,非常受益,也非常鼓舞。
丹妮丝:谢谢你,本。我也非常高兴能参与今天的节目。
主持人:也再一次感谢勃林格殷格翰对本期节目的赞助。感谢所有听众一如既往地收听《Eye on the Cure》播客节目,我们下次再见。
本期节目到此结束。如您希望支持抗击视网膜疾病的研究,可以访问抗盲基金会网址 fightingblindness.org 。 |